天使来过人间

苍白 · 发表于 2005-10-21 23:38:00

很多时候，我总是在想，能不能把那些不可能、不肯定、不确定，转换成机遇或就此抓住的真实。就像我很久以前唱过的一首童谣，多年后哼哼仍然觉得童趣顿生，我很久以前喝过的一杯上好的碧螺春，多年后仍然记得它的幽香滋味，我很久很久未曾联系过的某个朋友，现在忽然就这样拼命地想她。那些种种困绕的因素，让我觉得心里阴暗的要死掉。就像死亡的植物在泥土里渐渐发霉腐烂，发出恶臭。
突然想到了这似乎和我的用词也很相象：也许吧，可能吧，应该吧。似乎总是不肯给别人一个坚定的回答。是给自己制造前后的路吗？我不知道，只是觉得这样的回答像学了武术一样可以伸和缩。也许是大同小异吧，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完美的借口罢了。于是在要求你坚定的答案的时候我却用了退缩，而等我觉得可以给予坚定答复的时候，世事早已变化。很多时候总是会被朋友们当成怪物一样看：明明很肯定的回答在我的口里竟表达成了疑惑。而我却对此乐此不疲，也许我是这个世纪最顽固不化的人了吧。这也好，守着我的不坚定，过已经渐显飘零的日子。
昨天好好的太阳，今天突然间就变阴了，接着就下雨了。下着雨的天气似乎总会让人产生一点情绪。莫名其妙的，胡乱地说话，写些看不懂的字，和散乱的思绪。雨丝把思念拉得很长，却拉不到那个城市。听说那里有很明媚的阳光，有很蓝很蓝触摸到云朵的天空，有很多漂亮的花和艳美的蝴蝶。以及我认为卷舌的方言。那里大概不需要这些湿润的精灵吧。温和，没有脾气，颐养天年的地方。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久远的笑容。突然间有了那么深的褶皱。
总以为水是山的故事，海是帆的故事，云是天的故事，而天使过后，我会不会是你的故事？总是沉浸于晏殊楼头残梦五更钟，花底离愁三月雨的凄然；清照梧桐更兼细雨，到黄昏、点点滴滴的惨淡；纳兰不及芙蓉，一片幽情冷处浓的清绝。做客唐诗宋词，邀约诗经歌赋。自娱自乐。偶尔高呼大江东去浪淘尽，一会可能就沉吟一江春水向东流了。总是幻想在别人的故事里做骄傲的主角。然后顺着故事的发展编织自己理想的爱情。用阡为经，用陌为纬。然后有微笑，有痛苦，有挣扎，有后悔，有欣喜，有悲伤，有幸福，有所有恋人应该经历过的一切。然后没有了故事，连结尾都没有了。一路向西，通往天堂圣地的路。
如果就那么一直等待着，会不会有希望？如果天使朝你微笑，爱情是不是就会眷顾你？如果，还有那么多的如果可以给我想象，如果，就那么一直美好下去，会不会还有更奢望的如果？我们说如果的时候大抵都是这样充满了幸福状态的吧。那么结果呢，两个单词只差了一个字，相别却是七万英尺的距离。
我在世界中心呼唤爱。当你策马驰过草原，我是你蹄下红尘，徒劳用藏了一生的芬芳点染你的行程；当我在江南采莲，你是我腕下无奈的清波，匆匆一见远去，空留我容颜如雪。于是枫叶无声飘零了一千年，在抬头与低头的仰望间，在五十米深蓝处找到45度的天。飘零的枫叶载满了爱的变迁，45度的天原来如此缠绵。 `
可是水流过，花开过，雁飞过，我的爱人啊，难道我只能从你的眼前路过，从你的生命里错过？那个臃肿的黄昏，只是上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。在暑假里最后一次养百合之后，很久很久都没有养它了。那些舒卷开来的白色花瓣，那些隐隐显现的黄色小蕊，那些吐露的淡雅的清香。妈妈说都枯萎了，去买束新的吧。我把那个漂亮的大花瓶狠狠摔碎。
有谁能够挽留住那些花朵？听任淡淡的清香揪心的惆怅。
05．10．21